有一天,爸爸看完一则新闻感慨道,“你看大人养个娃多不容易,有个10岁的小男孩从学校6楼跳下去了。”
这个新闻刚说开,全家都坐不住了,开始异口同声的说自己的观点。
“啊?这咋弄,这样的话责任由谁负?学校肯定脱不开责任了,从民事法律关系上来说还属于民事无行为能力人,而且事故发生在学校的课间休息期间,即该起事故是学生在校期间发生的。责任分配原则实行的是过错推定原则,也就是学校要证明自己尽到教育、管理职责,否则的话就是为学校有过错,就要对受害者应当承担赔偿责任。”作为一个半道儿出家搞法律的,我还挺像那么回事的分析着这个责任该怎么分配?这官司打开了该怎么办?
“啊?从6楼跳下去?如果头着地,3楼都没救;屁股着地肯定腰椎粉碎性骨折、盆骨压缩性骨折、爆裂;如果双腿着地,脚骨、腿部都会粉碎性骨折。”大哥从医科大学毕业,正在研读骨科知识,翻看他的书,都是各种骨头的图片,横切的,纵切的,要想看到人体哪一段儿骨头还真能找得到。这粉碎性骨折的重活儿,让我们看来吓掉大牙,但在他们来看,也就只是问诊,手术的事儿。
“假设一个人重60kg,一般层楼高3米,6层楼共18米,找出速度V,计算末速度。末速度的平方=2倍的加速度×高(V2=2ah),冲击力=速度×体重(F=v×m)。这个小男孩掉下来着力点,以及瞬时掉下时的多少牛都可以计算出来。”作为一个数学界高材生,姐姐顿时说了一长串公式,实在让人不能消化。
弟弟坐在一边闷着,低沉着说,“看看,学习压力这么大,幸好我这心里素质好,要不然真被搞成抑郁,你们还是对我好一点,看我每天看书压力多大。”
我们都相视一笑,原来大家都关注的只是自己最熟悉的方面,都被所谓的职业病左右着自己看待事情的方向。
大家总会说,我们都有职业病,都抱怨着自己的职业病。警察无论在何时何地,甚至是在自己的梦里都在奔跑着抓小偷;护士看到一个尖锐的东西都想把它当作针管,幻想着如果又是遇到不易扎针的患者该怎样换个角度完成注射;老师见到亲戚朋友的孩子就想拉着说教说教。但是殊不知,这些被我们抱怨的职业病却是我们的优势。就是因为这样慢慢培养起来的习惯成为自己的优势,成为自己赖以生存提升自己的方式。有职业病的警察,走到每一个角落都仔细打量,不放过任何一个黑暗的角落,就在某一个黑洞找到了最关键的线索,而别的同事一次次走过,一次次接近,但总是与最重要的证据擦肩而过。在很多时候,这些经常被抱怨的,不被在意的东西却成了我们助力的神器。
慢慢地,不再抱怨工作的种种,不再叹息按部就班的无趣,因为,我们已经习惯在平铺直叙的生活中寻找亮点,已经离不开在这种墨守成规的步骤中寻找乐趣。它是习惯,它是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,它是一点一滴形成的骨骼。职业病不是一种病,而是对工作态度的一种肯定,是对理想旅程的一种升华,是对人生信念的一种执着。
从此,职业病不再是一种病,而是一种乐趣。